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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黑店黑貪客盈門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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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無常和逃禪仙吏勾肩搭背的來到兩不管地段,一個極為偏僻隱秘的地方果然有一家酒店,桿子上高高懸掛的杏黃旗上書寫著一個醒目的酒字,店門前沒有進進出出的食客,悄無聲息的冷清略顯幾分孤寂。

走到店門前不遠的地方,黑白無常突然站住了腳步,前後左右好一陣端詳,就是不肯再往前邁上一步。

逃禪仙吏急不可耐的口氣督促道:

“走呀,酒店就在面前了。”

黑白無常歪斜著脖子,滿腹疑惑的口氣嘀咕道:

“啥時候開的店,我咋就從來就沒光顧過呀?”

逃禪仙吏說道:

“滿世界開的店多了,你進過幾家呀?”

幾間歪斜的茅舍,幾張簡陋的桌椅,後廚冒著裊裊騰升的炊煙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味,撲面而來的氤氳引人食欲大振。

黑白無常說道:

“大多數的店門前生意紅火車馬稠,這家店卻一反常態,冷冷清清,不會是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黑店吧?”

門前的一副對聯妙趣橫生,值得舞文弄墨的騷客細細把玩一番。

上聯——納海味采山珍美味招來雲外客。

下聯——備天廚聚人氣香氣引出洞中仙。

橫批——絕無僅有。

逃禪仙吏說道:

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草木皆兵驚弓之鳥的心態。”

黑白無常氣呼呼地說道:

“不是老子誇海口吹牛皮,偌大的兩界裏,不論到了哪一家店裏,請老子大吃大喝一頓,是高看他一眼。臨走時缺少了一份厚禮相送,立馬通知一幫小弟,不砸爛他的店才怪呢!”

逃禪仙吏說道:

“這一招早就過時了,那是舊社會的陳年往事了,別在我面前瞎煽乎!如今脖子上沒了腦袋,缺少了二掌櫃的王牌臉面瞎晃悠,誰認識你是老幾呀!”

黑白無常挽胳膊莫袖子地說道:

“雖然玩丟了腦袋,這副身子骨往那裏一站,牌子響當當的,橫豎照樣管用,不服氣咱走著瞧好了!”

逃禪仙吏狠狠滴啐一口唾沫,忿忿地罵道:

“呸!說好的請我搓上一頓大餐,臨到店門口的關鍵時候卻又止步不前,不會是心疼那幾個小錢,故意找個借口打退堂鼓吧?沒見過這麽摳門的吝嗇鬼!”

黑白無常急忙說道:

“我的哥哥唉,千萬別誤會,憑我的直覺,這店裏店外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,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祥的預兆,指不定是故意設下的一個套,專等著咱哥倆往進鉆的吧?”

逃禪仙吏瞪一眼,沒好氣地罵道:

“真他媽的不嫌丟人,腦袋都玩丟了,哪兒來的直覺?趕快躲到蒼蠅不下蛋的旮旯裏慚愧去吧!”

一句話觸怒了黑白無常,幾乎暴跳如雷地怒喝道:

“腦袋雖然搬家了,心靈的感應依然運轉正常,這就是孤魂野鬼和黑白無常的根本區別所在,什麽素質,你懂不懂?”

逃禪仙吏罵道:

“懂你娘親個豬頭!到底請不請我搓上一頓大餐,快說出個擲地有聲的準話來?不然的話,老子立馬擡腳走人!”

黑白無常急忙說道:

“請,請,當然請!人前一句話,馬後一鞭子,豈能出爾反爾,言而無信?!”

逃禪仙吏說道:

“花幾個小錢,好似扳壞了你幾根肋骨和敲掉幾顆門牙似地傷筋動骨,有這麽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嗎?!”

黑白無常哀求道:

“我請,我請還不行嗎?”

兩個人爭執期間,一襲白色衣服裝扮的美人顧盼生姿,婀娜多姿的從店裏走了出來,晃晃悠悠的裙擺飄逸處流露出道不盡的綽約風情。

看見逃禪仙吏的瞬間,美人直勾勾的眼神大膽直露,一點也沒有躲躲閃閃的矜持和羞澀,眉宇間頻頻暗送上一股股灼人心頭陣陣吃緊的高壓電流。

逃禪仙吏心裏樂開了花,巴掌輕輕一拍,暗暗驚喜道:

“一碰面就有人沒頭沒腦地通上電,合上開關,有戲!”

美人眉開眼笑間接上了話茬,笑道:

“喲,是什麽風兒把二位爺吹來了,天上掉下個財神爺,不偏不斜地砸在小店的門頭上,天大的喜事,喜上眉梢了!二位客官請!”

說話間,在美人的謙讓下,黑白無常和逃禪仙吏登堂入室,在店內坐定。

抹一把桌子,提著茶壺,斟滿茶水,美人說道:

“小店新開不久,二位客官是頭一撥光顧的客人,賓至如歸,飯菜打折,顧客至上,酒水免費,是本店的經營宗旨,不為蠅頭小利所擾,不為宰客而開,只要客官吃的開心,喝的高興,玩的盡興,日後留下一個口口相傳值得回味的噱頭,奴家也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逃禪仙吏眉頭一皺,自言自語道:

“噱頭?”

黑白無常暗中拉一把衣服,一臉正經地說道:

“噱頭本意指的是引入發笑的話或舉動,其中沒有埋伏,千萬不要往歪處胡思亂想。”

逃禪仙吏拍一把腦袋,大大咧咧說道:

“瞧我這腦子,在急轉彎的節骨眼上總是接觸不良。哎,小蹄子,這個噱頭不會指的是最具隱秘最為搞笑的那種段子吧?”

美人的眼睛如若一汪深不可測的秋水一般幽深,探身向前,神秘兮兮的口氣說道:

“在很多事情的玄幻上,只可意會,不可言傳,點到為止也就行了。當眾捅破了那層窗戶紙,神秘莫測的邪乎勁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還有意思嗎?”

逃禪仙吏拉下臉,立馬就不樂意了,說道:

“哼!花錢圖的就是這個樂子,沒意思爺來這裏幹什麽呀?不如回家抱著孩子,看著黃臉婆的臉色,圖個啰嗦,玩個寂寞。”

美人紅霞飛上雙腮,十分嬌羞地說道:

“如今的大老爺們呀,怎麽就不懂得婉轉中的那麽一點點含蓄呀?真拿你倆沒辦法。”

逃禪仙吏拍一把桌子,橫眉豎目道:

“爺生來就是大大咧咧的人,喜歡直來直去的直白,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含蓄。這裏沒有外人,用不著扭扭捏捏的婉約,有什麽最搞笑最無厘頭的段子,盡管端上來吧!”

當著兩個人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睛,美人扭捏一把腰身,手帕掩面後,羞澀難當道:

“頭一回當著陌生人的面,毫不遮掩之下直接登臺演出,一時半會兒還真抹不開這張小臉兒呀。”

逃禪仙吏再拍一把桌子,一聲大喊道:

“別他娘啰啰嗦嗦個沒完沒了,老子的耐心是限度的,鳴鑼開鼓,直奔主題,開始吧!”

美人拉下臉,說道:

“這個段子本是個謎語,自古至今凡是聽過的人,幾乎沒能拆穿過,不過你們倆是個例外,就不一定那麽難解了。奴家希望你們倆聽完後,需要用心細細揣摩其中的含義就行了,千萬不要被謎面的假象所誤導,從而導致不應有的哈哈大笑,更不要忍俊不禁之下令人噴飯。”

黑白無常冷冷地說道:

“那要看段子有沒有引入爆笑的亮點笑點了。”

逃禪仙吏大大咧咧說道:

“笑了是孫子!”

開場期間,逃禪仙吏喝下一口茶,含在嘴裏。美人的伶牙俐齒一鼓作氣把謎語說了個清清白白:

“一輩不上床,上床就戳上。戳上先蹬腿,蹬腿流紅水。”

話音落定,腦子轉彎慢的逃禪仙吏不解其意,黑白無常腦子靈活,滴溜溜飛轉,瞬間領會了其中的含義,隨即拍案而起道:

“我猜出謎底了——殺豬?!”

很多事情的關鍵時候,不經旁人的提醒和暗示,逃禪仙吏很難理解其中的隱喻意味,一旦經過一番不經意間的開導後,逃禪仙吏便會豁然頓悟,口中含著的茶隨即噴射出來,開胸放喉,好一陣縱情大笑,道:

“哈哈哈,笨蛋!謎底不是殺豬,是一對狗男女正在直接來事兒!”

美人說道:

“知道你們倆會往壞處想,流氓!”

爆笑期間,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。黑白無常搖晃著身子,顫抖不止。逃禪仙吏抖落了串串淚花兒,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直喊疼。

就在兩個人樂不可支的節骨眼上,美人突然拉下臉,嬌嗔的口氣埋怨道:

“瞧你們倆流氓耍的,真會瞅地方,火候恰到好處!”

擡眼望去,但見美人胸脯中央濕漉漉一片。透過薄薄的絲綢包裹,凹凸有致的身材和跌宕起伏的山峰,猶如寬衣解帶後的真實再現一般盡收眼底。

原來,只因逃禪仙吏喝下的一口茶,沒來得及下咽,恰好又趕上爆笑噴飯的節骨眼上,耍流氓的情景便不可避免的一箭正中目標。

逃禪仙吏眼疾嘴快,一聲疾呼道:

“哎喲,我的媽呀,終於看見了,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噱頭!”

丟掉腦袋的黑白無常心裏那個急呀,幹著急沒辦法,問道:

“操!看見什麽了,一驚一乍的?”

逃禪仙吏對著黑白無常的耳朵,陰陽怪氣地說道:

“這事兒還真不能告訴你,誰叫你玩丟了腦袋,沒眼福一睹廬山真面目?誰叫我一腳踩在狗屎堆上,不偏不斜的趕上了呢?”

急忙用手捂住胸襟上的一片水漬濕痕,美人撅起小嘴,說道:

“對,這事兒就咱倆心裏清楚,楞是不告訴他,故意藏著掖著,氣死他!”

說罷,美人轉身匆匆跑向裏屋,沒有忘記向逃禪仙吏拋下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媚眼。

這一信號準確無誤,逃禪仙吏看在眼裏,急在心裏,胡亂嚷嚷道:

“寶貝喲,好戲沒演完呢,就這麽草草收場了?你什麽意思嘛!”

逃禪仙吏早已遏制不住內心的狂野沖動,瞪大眼睛伸長脖子。

美人在門口站住腳步,驀然回首間,一雙直勾勾的的眼睛頻頻放電。

逃禪仙吏心裏樂開了花,拍手叫好道:

“有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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